帕瓦罗蒂40周年演唱会（DECCA，2001年）

帕瓦罗蒂——最后的男高音（DVD，DECCA，2004年）

     在《纽约时报》上看到老帕罹患胰腺癌动手术的消息。第二天，各大中文媒体都刊登了。据说老帕在下一站告别演唱会举行之前，在纽约作体检，不料竟查出癌症，遂被迫推迟以后的演出。虽然经纪人乐观地表示，老帕术后恢复良好，待康复后将继续登台，但对于年逾七旬，身染沉疴的老人而言，要再度引吭高歌又谈何容易呢？

     不禁想起去年购买的一张名为The Last Tenor的DVD，这是为纪念老帕告别舞台而专门摄制的，记录了他2003年开始的一系列活动，其中包括最后一次登上大都会歌剧院舞台出演《艺术家的生涯》的情景。演出结束后，尚未卸装的老帕步履蹒跚，由年轻的夫人搀扶着吃力地走下舞台，我心头顿时感到一丝凄凉，同时，又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：岁月不饶人，老帕能不能将他的全球告别演唱会举行完呢？

     片中老帕介绍自己的歌唱经历，1961年4月29日在意大利雷焦埃米利亚市剧院首次登台，饰演的就是《艺术家的生涯》中的诗人鲁道夫，他还保存着这次演出的海报。说起昔日的辉煌，老帕显得神采飞扬，滔滔不绝。众人皆知老帕出身寒微，父亲是位面包师，可人们也许不知道，他也是优秀的歌手，高音极为出色。片中有一段1979年老帕与父亲在教堂中合唱的珍贵录像，让我们见识了老帕靓声的渊源所自。

      2001年是老帕登台四十周年，DECCA专门出过一张现场CD，收录1997－99年其在澳洲巡回演出的实况录音。与老帕的其他CD不同，此碟自始至终皆用钢琴伴奏，除了钢琴声之外，就是老帕那响遏行云的歌声。曲目以意大利歌剧咏叹调为主，还包括贝多芬的艺术歌曲《在这幽暗的坟墓里》（In Questa Tomba Oscura）等。其中契雷亚的《费德里克的悲歌》以及著名的《女人善变》等，唱得很出色，几乎就是清唱，对于听惯了管弦乐队伴奏的老帕歌声的乐迷来说，充满了“清水出芙蓉，天然去雕饰”的美感。

       此碟是老帕歌唱生涯中唯一一张用钢琴伴奏的CD，让我最大限度地欣赏着老帕金属般高音的本色。此刻窗外风声大作，树木被台风摧残得摇晃不止，忽然想到，这台风好比无情的岁月，人好比风中草木，即使像老帕这样的奇人，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老病相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