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、生气蓬勃的贝多芬-北欧版交响情人梦


贝多芬的交响乐作品,不知道已经出现了多少个版本,譬如我们在台湾博客来网路书店搜寻,贝多芬交响曲出现74条结果,细部看过去,准确率高达九成五以上,如果到亚玛逊网路书店寻找,Beethoven Symphony将出现5,915条搜寻结果,可见其受到当代乐团重视的程度。不过贝多芬交响曲受到重视的程度,程度也有差异,像是「命运」、「田园」,以及第九号当中的「快乐颂」,最是脍炙人口。其他交响曲受到注意的程度,或者说,一般人耳熟能详的程度,则远远不及前面三首。第七号交响曲没有特别标示的音乐主题,彷彿是一部纯粹音乐的创作,少了类似标题音乐的重量,名气就比不上「命运」或「田园」的额外想像。

资深的爱乐者手上应该也都有不少贝多芬的交响曲录音,但为何还要特别挑出Simax这张来介绍?第一个原因是,不久前我才因为编辑推荐,「落后」地看完日剧「交响情人梦」,这首贝多芬第七号交响曲穿插在剧情主轴,片子看完,原本没那麽深刻的第七号,却显得兴味盎然。第二个原因是,Simax版找来瑞典室内交响乐团,编制较小,但我在巨礼新的门市好奇拿起来一听,却是新意十足的演出,当下就打算撰写这篇评论。

Swedish Chamber Orchestra指挥Thomas Dausgaard。

在巨礼试听时,使用Castle喇叭搭配瑞典Hegel CD唱盘与扩大机,虽是室内交响乐团,实际上的编制也比一般交响乐团来得小,但是指挥Thomas Dausgaard却是信心满满,从乐曲一开始便掀起高潮,弦乐部一波波强奏,随着定音鼓明确而坚定的渐强,丝毫不觉得乐团编制稍小,反而是盛气凌人,充满蓬勃的朝气。在巨礼聆听,总不好全片慢慢听完,回到家中用自己熟悉的系统聆听,Thomas Daugaard果然是豪爽乾脆,第七号交响曲在他手上指挥起来,就像是装上涡轮增压的跑车一般,涡轮启动时澎湃汹涌,加速的力道一波快似一波,丝毫没有喘气休息的片刻,一路把乐曲催逼到最高潮。但收敛起来,Thomas Dauggard却又能安安静静,细细地牵引着音乐的气氛,等待迎接下一波强悍的高潮。

回顾第七号交响曲创作之时,刚好是拿破崙征战胜利,欧洲好不容易从战乱回复和平,第七号交响曲和艾格蒙这两曲,都是在这样和平的气氛下写作,也难得让贝多芬抛开忧鬱,展现阳光灿烂的曲风。Simax版快速又热情洋溢的演出,正像是日正当中般耀眼夺目,热力四射。

Thomas Daugaard的速度听来虽快,但却不是最快者,只是乐团音色少了一分厚重,强调了速度变化的明快感,让人觉得快的地方更快更兴奋,慢的地方更慢更沉静。在Thomas Dauggard的指挥下,全曲演奏时间总长度是38分18秒,比起1963年卡拉扬指挥柏林爱乐的版本要33分44秒还要慢,大概和大花版小克莱巴指挥维也纳爱乐的38分46秒,或是福特万格勒与维也纳爱乐的38分33秒相近。但是仔细看各个乐章的时间差异,Thomas Daugaard在第二乐章创了新纪录,仅用了7分44秒,比卡拉扬的7分57秒还要快,让整首贝多芬第七号听起来没有真正的慢版,相对的,其他乐章的实际演出速度就比前辈大师还要慢。

但是反覆聆听Simax版,确有让人觉得更快的感觉,甚至第三乐章一开始的速度,就有让人喘不过气来,拼命跟着乐团的速度追赶。指挥与乐团在此展现了密切的合作默契,让乐曲听起来激越昂扬,富有强劲的张力。嫌自己听到的贝多芬都不够强悍、不够兴奋吗?1963年出生于丹麦的年轻指挥Thomas Daugaard执掌着Swedish Chamber Orchestra,展现出年轻气盛的贝多芬,肯定令人耳目一新。这麽年轻的指挥,也让人想像着,Thomas Daugaard是不是丹麦版的「千秋真一」,在瑞典开启指挥事业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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