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4年2月17日晚,在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,满场吵闹带着嘘声,让普契尼尝到了有史以来意大利歌剧首演最糟糕的一次惨败。这真让有怀疑,素有酷爱歌剧的传统美名的意大利观众,果真是那么有教养吗?若不是后来托斯卡尼尼在布雷西亚的小歌剧院里做出妙手回春功绩,恐怕意大利人就连他们是否会感到遗憾都说不清了。
当然毫无疑问,时至今日,《蝴蝶夫人》已经成为世人最珍爱也是熟悉的歌剧之一。许多人会觉得,巧巧桑的咏叹调“晴朗的一天”,差不多是和流行歌曲一般耳熟了。由于具有东方色彩,咱们中国的乐迷,似乎还很乐意将此剧看作所有歌剧之最呢。
他们都很熟悉《蝴蝶夫人》的剧情了。他们会很满意,这里面的音乐,仿佛是为了他们的缘故而特别多了点东方式的美感。他们还更能体会巧巧桑这们东方女性的悲剧经验,憧憬了和忍耐,当初的天真和后来的绝望……
当初他是个15岁的少女,而到剧终时,“蝴蝶”已经做了母亲。饰演这个角色的难度可想而知。在卡拉扬这人公认的首选版里,你必能听得分明,弗雷妮是如何地把巧巧桑一幕幕地的从少女唱成了少妇。
“西方少女”曼妮,与那位东方的“蝴蝶夫人”巧巧桑,恰成对照!这们敢在盗匪横行的加州矿区开酒店的美国姑娘,可不像巧巧桑那么甜蜜而柔弱。好开朗,泼辣,敢作敢为,甚至还有点胆大包天。当盗贼约翰被警察追捕,走投无路之际,曼妮不仅在自己的酒店里藏匿下他,竟还爱上了他,并且在一场关系到是否把他交出去的赌博中,靠作弊而赢了前来捉拿约翰的警官……
这里的人物和故事在某些方面有点类似《托斯卡》的套路,一个性格上强有力的女性成为戏剧中的主要推动。但此剧又不像《托斯卡》那样成为震撼人心的悲剧,而是以一个并没有多少说明力的“大团员”的结局告终。这的确有点掉份。
但撇开剧情,人物和场面的那种美国式的、西部牛仔作派的胡闹,还是蛮够味儿的。音乐还蛮不错,始终是普契尼一向的浓郁、饱满。在卡普亚的那个版本里,苔芭尔迪把曼妮唱得很出性格,奔放时,细腻处,无不一一妥贴、传神,真正是活跳跳的一个美国妞儿。50年代末的录音,居然音效奇佳,动态、场感乃至音色上那点灵气,都不输给后来都,譬如1977年灌录的也是很出名的梅塔(DG419-640-2,2CD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