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位好友旅居加拿大多伦多,从事公共音响工程。昔年我在多伦多进修镀金时,时常一个排队买廉价音乐票,一个请吃晚餐。周而复始其乐融融。一年下来竟也听了五、六十场音乐会,也算是另外一种发烧友。空寄了几本「音响论坛」之后,不但没收到多城随笔,他反倒要求我写些台湾的鲜人鲜事寄去以平衡他住宅区夜晚40dB的宁静与空虚。
孟诚:
来信接悉,对于您的要求我百思不解,多伦多的艺文活动要比台北活跃得多,理应由您那边写些报导回来才是。如果您知道我在台北连纽约爱乐的票都买不到,那包准您笑掉大牙,我不敢想像将来要是柏林爱乐来时要不要买黄牛票。推想您的偷懒一定是想知道台湾发烧友的动态及一些鲜人鲜事。「音响论坛」所报导的机器是一回事、股市房地产的狂飙亦是一回事,但平常人仍然朝九晚五为五斗米折腰。台湾的同胞并非如您想像每人都用Hi-End铭机,每天都是山珍海味。提起笔来,让我也分享您最近的音响活动吧!
上个月承奇的张先生搬了一套ClasseDR-5前级及DR-9后级来,匆匆地就走了。只说要我帮他仔细地听听DR-5的潜力。张先生我认识多年,符合您的鲜人鲜事要求。容我稍稍地介绍他的背景。他是个典型的「玩物丧志」超级发烧友。原本从事外贸工作,一不小心接触到古典音乐就莫名其妙地迷上了。由于业务需要,他常年地在国外扩展业务、接洽客户,天知道他竟然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欧洲的各大音乐厅裡,渐渐地他也玩上了音响。毕竟当年在台北要听场音乐会并不容易。
张兄初期很受日本Stereo sound的影响,爱死了The British Sound,举凡英国出品的大喇叭他都用过。在喇叭进进出出之馀,我也有幸在旁冷眼旁观,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应引以为戒,千万莫蹈此万劫不复之地。奇怪的是他的事业倒不受影响,家裡张大嫂也在旁大力支持。原因是他每日准时回家开机,夜晚甚少出门,从此以后北投的酒国英雄又少了一名。他的器材在三年多前尘埃落定于Apogee及Jadis的全套产品。之后本着商人敏锐的眼光,不但和承奇的徐老板成为好友,最近甚至下海成为合伙人。毕竟有音乐听还有钱赚不正是你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吗?
Classe Audio是加拿大的Hi-End精英份子,DR-5是其中一款前级,虽然二侧把手已由镀金大把手改为黑色把手,但仍然不减其勃发之英勃。
加拿大的 Classe
Classe是贵国的产品,公司在魁北克,在台湾销得不错。我至今仍非常怀念魁北克省的法国风味:蒙特娄街上的时装、皮草店以及Dutoit指挥的交响乐团;魁北克镇上街道旁的Cafe以及许许多多记不起名字的法国菜。我欣赏法国人的傲气、自信及浪漫,对于他们科技的成就也讚歎不已。来自魁北克的法国后裔当也有这种气息。Classe以前出过顶级的DR-7及DR-3 VHC颇获好评。我喜欢他们一贯的设计,漆黑朴实的面板加上镀金的粗把手,在粗犷中带有着高贵的气质。原设计者Dave Reich想以DR-7为蓝本,希望以良心加天才来使DR-5的梦想成真。您知道在Hi-End圈中生存不易,要能叫好又叫座才得以维持庞大的开发费用的。这点和ARC的SP-9或SP-14的用意是相同的。并非每个人都能从狂飙的股市捞到好处。
DR-5的面板呈现明显的缩水,以细细的黑把手取代了粗金把手。省得过火而失去了产品外观的连贯性,勐一看还以为是ARC的黑色版本。虽说是廉价机,但用料十足。虽没有独立分体电源,交流元伯全部由厚板隔离且置于MC放大单元的最远端。使用了高级的电阻、电容、旋钮。Tiffany镀金输出/入插座及瑞士XLR镀金平衡输出等。比较诡异的是MC放大的阻抗能自动调整。另外MC增益可由随机附送的电阻来调整大小,音量以在10到1点钟位置为最佳。原厂发烧地将前级电源开关省略,建议您接电后永远不要拔掉。另外也警告得温机100小时后才会有好声。起初我将它放到书房的小系统中经鬆地和CD机合作了两个星期后才将它转回Beta系统中仔细地品味。初步的印象中和同厂前些产品的印象相同,是电晶体机中最有真空管味道者。
DR-9后级用单机来推Beta的中高音或低音柱均感到略为吃力,只有留下DR-5孤军奋战了。在100多小时温机之后DR-5有明显的变化,高低音两端的延伸增加,但那晕黄的真空管温暖声音却仍未走样,我肯定它的中频必有渲染。整个声音表现得相当柔顺而自然,久听之下并没有想立刻换回ARC SP-15的冲动。DR-5像个成熟的少妇,慵慵懒懒地却又能把你服待得服服贴贴。SP-15就不同了,它有太多的细节,聚集太明显,当您注视它时都得付出十二分的注意力丝毫鬆懈不得。在公忙回家时我想DR-5是洗涤我的疲惫躯壳、安抚紧绷心灵的最佳良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