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英雄传的沧桑与豪爽-「不落的太阳」马头琴录音



马头琴我未曾得见,指在录音中听闻,录音真实与否,确实难以妄下断言,但马头琴那独特的音色,确实有别于一般弦乐器。ABC这张「不落的太阳」,以马头琴为主角,穆.巴特尔领衔演奏,由内蒙古青年民族乐队伴奏,呈现出马头琴的大漠风采。

琴用马头琴,音阶走的仍是五声,所以音乐依然有着浓郁的中国味。马头琴本身也是弦乐器的一种,所以聆听时那擦弦的质地,弓弦细微的沙沙声,都衬托出弦乐器独特的韵味,在优质音响系统上面聆听,各种细节的交织更能展现录音的好处。不过这个录音使用的乐器虽然传统,还加入了部分插电乐器,让中低频呈现更为饱满的面貌,所以「不落的太阳」整体编曲虽然很中国、很大漠、很北方,但也加入了现代的风貌。

相传马头琴有个美丽的故事。很久以前察哈尔草原有一位名叫苏和的牧童,有一天抱回了一匹被遗弃的小白马,在苏和的细心喂养下,竟成骏马名驹。有一年春天王爷举办赛马大会,苏和骑着小白马参加,得了头彩,王爷喜爱这匹小白马,却不愿意兑现他所承诺的丰厚奖赏,于是下令叫人把苏和打昏,抢走小白马。通灵性的小白马不听王爷使唤,应是把王爷从马背上摔下来,气愤的王爷便让人射杀了小白马。苏和知道了,伤心欲绝,午夜梦回,小白马来相会,叫苏和用白马的骨头做成一把琴,尾巴做成琴弦,这便是马头琴的由来。

或许有这哀怨的故事藏在背后,马头琴的演奏似乎更有苍凉之意。第一轨「白马」以马头琴独奏开始,琴音忠厚,不如二胡的凄美,却多了一分厚实,擦弦之际显得琴弦粗壮,颇为豪爽。,紧接着进入快板乐段,那是属于北方的豪气,轻快的大鼓点缀出愉快的表情,彷彿节庆一般,越来越多乐器加入,显现热闹的场面,这首「白马」最能展现「不落的太阳」的音乐气氛。

全片「不落的太阳」收录15首曲目,或许是北方大漠民谣,对我这个南方人而言比较陌生,曲调显得颇为新颖。北方曲调,轻快中依然带着厚重,像是「美丽的大草原」,本以为应该是气势宏大的曲子,展现大草原的辽阔,但却意外的用马头琴奏出凄凉的旋律,小调的哀怨,却像是描写苍茫之景。就编曲之优美,英是「草原连着北京」最好,钢琴强劲的导奏,带出马头琴合奏的主旋律,一段段铺陈出工整的旋律乐句。另外「那仁达莱摇篮曲」也是一首非常能代表北方气息的优美曲目,马头琴起始,总是有着苍茫凄美之情,静静地欣赏,马头琴和弦乐部交织起伏,凄美之中却藏着无限希望。

音乐继续播放着,马头琴依然诉说着大漠的故事。我想,这时候最适合的读物,应该是金庸的「大漠英雄传」,或是「射凋英雄传」,听着「不落的太阳」,读着金庸的小说,彷彿心中想像的故事画面,也跟着有配乐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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