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一整代俄国艺术家都从这里崛起,而且19世纪后半叶许多俄国重要作品都在这里首演,但沙皇政府始终偏爱圣彼得堡的剧院,莫斯科所得的戏剧经费,往往只有圣彼得堡的一半。1853年剧院再度发生大火,只有剧院入口处的8道圆柱幸存下来,重建的工作,由著名意大利作曲家卡沃斯的儿子,建筑师阿尔贝托·卡沃斯完成。1856年新剧院开幕,首演剧目是贝里尼的《清教徒》。
大剧院芭蕾舞团的名望风光,曾一度为基洛夫剧院所掩,但从19世纪后期开始,它仍推出了一系列经典名剧的首演。像彼季帕和明库斯的《唐·吉河德》,还有1877年首演的《天鹅湖》,虽然它因为编配不佳,初演时是一次名声狼藉的惨败。十月革命以后,大剧院不断推出重要的新芭蕾剧目,有《红罂粟》、《灰姑娘》、《基日中尉》、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、《斯巴达克斯》、《伊凡雷帝》等等。但在重要程度上,仍无法与列宁格勒(圣彼得堡)的基洛夫剧院相匹敌。
二战结束之后,剧院从古比雪夫迁回莫斯科,并且吸收了原来基洛夫剧院的两名台柱,著名的乌兰诺娃和拉夫罗夫斯基,这才使莫斯科成为俄国芭蕾的中心。
在前苏联时代,芭蕾人材流失现象非常严重,尤其是基洛夫剧院的明星们,纷纷逃往西方。像1993年死于爱滋病的努里耶夫,他前些年在西方世界红极一时,替芭蕾艺术吸引了一大批新的观众,就是随基洛夫剧团出国访问途中,在巴黎突然接到回国的命令,而索性叛逃的。其他像帕诺夫为移民以色列,费尽千辛万苦,搞得满城风雨,方始成功;还有玛卡罗娃的一去无踪,都是轰动一时的事件。
像这样顶尖舞星成群结队逃亡的事情,西方人在分析时,多半归咎于前苏联艺术政策僵化保守,政治空气压抑禁锢,这有一定道理;但就是经济收入上的差别,也很诱人了。以努里耶夫为例,他双亲都是乌拉尔山区的鞑靼农民,生活贫困,所以豪奢的西方式生活对他来说特别有诱惑力,他23岁只身叛逃,到前些年去世时,已经有能力在意大利购置私人的海岛了,这其间的差别,不言自明。
但是保守归保守,俄国的芭蕾水平,仍然世界独步,无人能及。在比较莫斯科与圣彼得堡两地时,一般公认基洛夫剧院风格矜持典雅,更西方化,而莫斯科大剧院则是热情洋溢、技巧出众,富于俄罗斯民族色彩。
莫斯科大剧院在前苏联时代,因为艺术成绩卓著,多次获得列宁勋章。近年来,剧院的指挥是亚历山大·拉查列夫。